斥李锐对一分为二的污蔑和攻击
-—评李锐“非毛反毛”(44) 岳青山
李锐说：毛泽东晚年“干脆让马克思主义靠边站”。在哲学思想上，讲辩证法归结为一个矛盾论，对立统一规律变为一分为二，于是创造出‘共产党就是讲斗争的’，要永远斗下去，一分为二永远不停息的理论。”（《毛泽东秘书手记》第5页）
在这里，李锐攻击和污蔑毛泽东晚年“干脆让马克思主义靠边站”，表现在“哲学思想”方面，罗织出的罪名的三：先是“把辩证法归结为矛盾论”；继而将“对立统一规律变为一分为二”；最后还强调“一分为二永远不停息”。
这种指控，关系到唯物辩证法的最基本原理，不可不分辩清楚。
一， 对立统一不是辩证法的核心和实质？
李锐指责，毛泽东常讲，对立统一是辩证法的核心和实质，就是“把辩证法归结为矛盾论”。这是对马克思主义的无知，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如何看待对立统一规律在唯物辩证法体系中的地位的问题。
无庸讳言，毛泽东从1937年的《矛盾论》开始，到1965年的《哲学批注》，确是以极大的理论兴趣关注、研究和探索对立统一规律在唯物辩证法当中的地位。他一贯确认对立统一规律是辩证法的“最根本的规律”、“核心和实质”，从此出发来建构辩证法的科学体系。
这是毛泽东背离马克思主义吗？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倒是相反，这是对唯物辩证法的忠实的继承和发展。李锐的攻击和污蔑，足见其对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一窍不通。
毛泽东在《矛盾论》中，开宗明义指出：“事物的矛盾法则，即对立统一法则，是唯物辩证法的最根本的法则。”（《毛选》第1卷，第299页）
任何人只要读过唯物辩证法的发展史，就可清楚看到，马克思批判地吸收了德国古典哲学家黑格尔的唯心辩证法的合理内核，创立了唯物辩证法，“在人类认识史上引起了空前的大革命”。但他对辩证法的规律及范畴之间的联系，虽未能也来不及深入地探究，但仍留给后继者极其宝贵的思想资料。
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特别是《反杜林论》中，第一次明确地、深刻地论述了唯物辩证法的三大基本规律。这就是对立统一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和否定之否定规律，以及辩证法的诸基本范畴。在《反杜林论》中，恩格斯针对杜林所谓矛盾的东西“只能归属于思想的组合，不能归属于现实”的错误观点，深刻阐明了矛盾的客观性和普遍性。他说：“辩证法的规律是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历史中抽象出来的。辩证法的规律不是个别的，正是历史发展的这两方面和思维本身的最一般的规律。实质上归结为下面三个规律：量转化为质和质转化为量的规律；对立面互相渗透的规律；否定的否定规律。“（《马恩选集》第3卷，第498页）
可见，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了唯物辩证法，并在当时的条件下，论述了唯物辩证法的三大基本规律的客观性和普遍性，建构了以三大规律和若干范畴为主要内容的辩证法理论体系。在他们那里，虽然没来得及深入探研唯物辩证法体系中诸规律和范畴之间的内在联系，但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作为唯物辩证法的创造者，已经觉察到了对立统一在辩证法当中的特殊地位，已经有了对立统一规律是辩证法的核心和实质的思想因素。
马克思指出：“两个矛盾方面的共存、斗争及融合成为一个新范畴，就是辩证法的实质。誰要是给自己提出消除坏的方面的任务，就是立即使辩证运动终结。”（《马恩全集》第4卷 ，第147页）
恩格斯说：无论是客观辩证法，还是主观辩证法，都“不过是到处盛行的对立中的运动的反映而已，这些对立，以其不断斗争和最后的相互转变或向更高形式的转变，来决定自然界的生活。”（《自然辩证法》，第189页）
至于辩证法的核心问题，那是随着无产阶级的革命实践的科学技术的发展而不断深化和发展起来的。
列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明确提出对立统一规律是辩证法的核心和实质，为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列宁在《谈谈辩证法问题》这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经典珍品中指出：“统一物之分解为两个部分以及对矛盾着的部分的认识，是辩证法的实质。(《哲学笔记》第397页)他在论述辩证法的十六要素之后，又对辩证法作了高度的理论概括：“可以把辩证法简要地规定为关于对立面的统一的学说。这样就会抓住辩证法的核心，可是这需要说明和发挥。”(《哲学笔记》第251页)令人遗憾的是，列宁去世过早，没能把这个辩证法的核心加以充分的“说明和发挥”。
毛泽东完成了列宁的未竟之业。
他在《矛盾论》中，深刻总结了人世罕见的艰难曲折、富有特色的中国革命斗争的实际经验，经过“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抽象制作功夫，对唯物辩证法的核心-对立统一规律，作了全面的、深刻的、具体的“说明和发挥”。 《矛盾论》指出，事物的矛盾规律，即对立统一规律是辩证法的根本规律。
1965年，毛泽东在对李达主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的批注中进一步指出：“辩证法的核心是对立统一规律，其他范畴如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联系、发展……等等，都可以在核心规律中予以说明。盖所谓联系就是诸对立物间在时间和空间中互相联系，所谓发展就是诸对立物斗争的结果。至于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应与现象本质、形式内容等等，在核心规律中予以说明。旧哲学传下来的几个规律并列的方法不妥，这在列宁已基本解决了，我们的任务是加以解释和发挥。至于各种范畴（可能有几十种）都要同事物的矛盾对立统一去说明。例如什么叫本质，只能 说事物的主要矛盾和主要矛盾方面。如此类推。”（《毛泽东哲学批注集》第505－506页）
毛泽东在这个问题上的贡献有三：其一是，进一步强调事物的矛盾规律，即对立统一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根本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核心和实质，揭明了唯物辩证法的规律和范畴之间的内在联系。其二是，完成了列宁的未竟之业，对对立统一这个辩证法的核心和实质作了充分的“说明和发挥”。这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经典论著之中，亦可谓绝无仅有。其三是，从而合乎逻辑地指明“旧哲学把三大规律和若干范畴并列的方法不妥”，推倒了从苏联哲学建构出来将三大规律和若干范畴堆积木式的并列的辩证法旧体系。
李锐凭说什么毛泽东“讲辩证法就归结为对立统一”，这就“干脆让马克思主义靠边站”，如此狂妄无知，信口开河，真不怕把人家的牙齿笑掉!
顺便说一句，李锐在这里尚摆着一幅忠诚于马克思主义的样子，指责毛泽东晚年“干脆让马克思主义靠边站”云云，实际上只是一种卑劣“策略”伪装。他的《毛泽东秘书手稿》上市，按其自序的时间为1992年。此时此刻，他还“不得不穿上马克思主义的衣衫。”只是过了7年，同一个李锐，这个曾经咒骂毛泽东“干脆让马克思主义靠边”的李锐，就剥去了马克思主义的伪装，公开宣称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有问题、不科学，以至后来“干脆”打出“民主社会主义”的旗幡。纸不包不住火的。什么“老红军”、“老共产党人”，这便是李锐真实原形!
二、让哲学从哲学家的书斋和课堂解放出来，把对立统一中国通俗化为“一分为二”，何错之有？
李锐胡说什么毛泽东把对立统一规律归结为一分为二，这就大逆不道，又“让马克思主义靠边站”了。事情果真是这样吗？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无庸置疑，毛泽东确实是把对立统一规律看成一分为二。诸如， 1957年11月18日 ，他《在莫斯科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上的讲话》中，慎重其事地向与会各国共产党的领导人提出：“关于对立面的统一的观念，关于辩证法，需要作广泛的宣传。我说辩证法应该从哲学家的圈子走到广大人民群众中间去。我建议，要在各国党的政治局会议和中央全会上谈这个问题，要在各级地方委员会上谈这个问题。其实我们的支部书记是懂得辩证法的，当他准备在支部大会上作报告的时候，往往在小本子上写上两点。第是优点，第二是缺点。一分这二，这是个普遍现象，这就是辩证法。”(《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332-333页)的然而，问题在于，毛泽东的这种认知是基于怎样的考量？是忠诚于马克思主义，还是背离了马克思主义？
大家知道，从马克思到列宁，都把对立统一视为唯物辩证法的核心和实质。令人遗憾的是，斯大林作为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却未能把辩证法贯彻到底，没能坚持用对立统一来观察社会主义社会，看不到社会主义社会同样充满着矛盾。以至于提出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完全适合。”
毛泽东在建国后，一如既往，坚持用对立统一来观察社会主义社会，提示了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仍然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提出了社会主义社会还存着有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这是毛泽东的伟大理论贡献。
要说“让马克思主义靠边站”，确也大有人在，但不是毛泽东，而是别人。
至于毛泽东把对立统一看成一分为二，那是经过多面的、深层的理论和实践的考量的结果。可以从如下三个方面解读：
首先是，源于继承和发挥马克思主义的考量。
毛泽东其所以把对立统一说是一分为二，源于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对立统一的论述。最直接的来源，无疑是列宁的《谈谈辩证法问题》。列宁在此指出：“统一物之分解为两个部分以及对矛盾着的部分的认识，是辩证法的实质。(《哲学笔记》第397页) 《矛盾论》一开头就援引过列宁的这句名言，可以作为佐证。即是说，列宁把对立统一规律表述为“统一物之分解为两个部分”，毛泽东就把它概述为“一分为二”。我认为，毛泽东的这种表述完全合乎列宁的经典表述，并无二致。在这里，“一”就是“统一物”；“分”即“分解”；“二”则是“两个部分”
；两个对立面又统一，又斗争，由此引起事物的运动和发展，这不就是对立统一规律？
其次是，基于“辩证法应该从哲学家的圈子走到广大人民群众中间去”的考量。
毛泽东一生，笃信并捍卫历史唯物主义关于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个基本原理，“人民，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坚信马克思所示理论一经为群众所掌握，就会变成伟大的物质力量乃客观真理。因之，他在国内多次号召说哲学应当从哲学家的书斋和课堂解放出来。在国际上，又向莫斯科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慎重提出，“辩证法应该从哲学家的圈子走到广大人民群众中间去。”在毛泽东看来，把对立统一通俗化为一分为二，也就易于为广大群众所接受，从而“变成伟大的物质力量。”
如果把人民群众视为“群氓”，看成一连串的“0”，是虚数，只有在“有知识的少数个人”带领下，都能变成实数，那当然无所谓辩证法应该从哲学家的圈子走到广大人民群众上去的问题了。
最后是，出于马克思主义必须中国化的考量。
要使辩证法“为广大群众所掌握”，无疑是一项极为艰巨的理论工程，在毛泽东看来，关键是作好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概念和基本原理，寻求独具中国特色、中国气派，并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表述形式。他把对立统一规律表述为“矛盾规律 ”，进而再通俗化为“一分为二”。完全是出于此种考量。
除此之外，毛泽东有时也把对立统一名之曰“两点论”。例如，他在《论十大关系》说：有人以为社会主义就了不起，一点缺点也没有。那有这个事，应当承认总是有优点和缺点这两点。一万年都是两点。将来有将来的两点，现在有现在的两点，各人有各人的两点。总之，是两点而不是一点。说只有一点，叫知其一不知其二。(《毛泽东选集》第5卷，第285页)有时又把对立统一称之为“两重性”或“两分法”，例如，他在《关于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是不是真老虎的问题》中说：“同世界上一切事物无不具有两重性(即对立统一规律)一样，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也有两重性，它们是真老虎又是纸老虎。”(《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455页)，凡此种种，都是基于这样的考量。
三、一分为二“永不停息”的认知是“机会主义”？
李锐说什么毛泽东把辩证法归结为一分为二，又断言“一分
为二永远不停息”，就错上加错，导致“左”倾机会主义。
这是张冠李戴，信口雌黄。
如上所述，列宁在《谈谈辩证法问题》中明确指出，对立统
一规律是辩证法的核心和实质，并把对立统一规律精确地表
述为“统一物分解两个对立方面”，毛泽东解读为一分为二。
并且断言，一分为二永远不停息。
这是彻底辩证法的本质要求。
在毛泽东看来，事物的矛盾规律，即对立统一规律是辩证法
的根本规律。正如承认矛盾的普遍性，承认事事有矛盾，时
时有矛盾，其逻辑的必然结论，也就是一分为二是普遍现
象 ，无论何事，何时都是一分为二，一分为二无事不在，
永不停息。否则 ，辩证法也就中断了。
毛泽东确是把这种认知一贯彻底，贯彻于社会主义和微观物
质世界。
他指出，人类社会发展社会主义，尽管它比起资本主义有无
比的优越性，但仍然充满着矛盾，仍然是一分为二。
微观的物质世界也是这样。
早在上世纪中叶，当时物理学界普遍认定，构成物质的基本
粒子是质子、中子。毛泽东在同我国著名物理学家钱三强交
谈时就对此种观点不以为然。他说：“我看不见得。质子、
中子、电子还应该是可分的，一分为二，对立统一嘛！现在
实验虽然还没有证实，将来条件发展了，将会证实它是可以
分的。”自然科学的发展，证实了毛泽东辩证法的科学预见。
1964年8月24日 ，毛泽东在同我国著名物理学家周培源谈
话时，进一步提出基本粒子“无限可分”的光辉思想。他说：
“宇宙从大的方面看是无限的，从小的方面看也是无限的。
不但原子可分，原子核也可分，而且可以无限地分割下去。
庄子讲‘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这是对的。因
此，我们对世界的认识也是无穷尽的。要不然物理学这门科
学就不再发展了。”（《文集》第8卷，第389页）
这样，毛泽东就把辩证法的对立统一学说、一分为二的观点贯彻到底。这种辩证法的光辉思想连世界顶级物理学家都为之膺服，而李锐却狂犬吠日，污为机会主义，真是利令智昏到了极点!
当然，世界上的事情，说怪也并不怪。
我最近四评李锐非难《矛盾论》的荒谬观点，总括起来，李锐从否定矛盾的普遍性，到污蔑毛泽东“实际否认同一性”，直至诋毁一分为二，贯串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要彻底否定社会的阶级对立和阶级斗争，彻底否定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和斗争，为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剥削和压迫清除理论的障碍。因为李锐这位老奸巨滑的马克思主义的对手深知，承认辩证法的对立统一学说，承认一分为二的观点，也就势必承认自从人类脱原始社会以来“社会的历史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资本主义的灭亡和社会主义的胜利同样是不可避免的”，乃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也就必然承认在我国复辟资本主义只能是逆历史发展规律而动。李锐其所以如此仇恨辩证法，能说不是这样!
